何處尋歸途驚塵針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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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處尋歸途驚塵針絕

何處尋歸途驚塵針絕小說

何處尋歸途驚塵針絕

靳一夢李/
狀態:連載中 分類:現代言情
更新時間: 2024-04-18 22: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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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大/千/世/界、多元宇宙、豪/強林立、罪/惡叢生……在死亡之後,你再一次睜開了眼睛。——你的第一次醒來,你看見了人類被清除時的絕望和吶喊。——你的第二次醒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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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場10第四章

即使有徐少秋以及其司機這兩名年輕力壯生力軍的加入,當天的午飯仍然吃得近乎慘烈。

老太太一見加了兩個人,頓時開心得不行,再看中午的選單便怎麼看怎麼不夠,一會兒張羅著再加個菜,一會兒心念一動又要加一個,第一個菜都涼了,老太太還在冰櫃巡視,試圖再加一個。最後靳一夢換完衣服衝進廚房,把老太太拉出來摁在桌邊,指定李/明夜和徐少秋陪/聊,自己進廚房幫忙,如此方才罷休。饒是如此,桌上也已經是盤堆盤碗疊碗,直把餐廳裡那張10人/大圓桌堆得看不見桌布。

這一頓飯吃下來,靳李二人倒還好,他們有功/法可以促進消化,徐少秋吃撐了,躺在沙發上歇了足有半小時。但最最慘烈的還是少秋同志的司機,晃晃悠悠回了車上,便再也沒下來。

飯後大家在客廳聊天消食,老太太聊著聊著實在太高興,又上二樓倒騰一通,下來後一人發了一個紅包,連趙姐和司機都有份兒,當然金額跟靳李徐三人不能比。其中李/明夜拿的最多,整三千塊。派完紅包後,老太太一看時間,便催著徐少秋趕緊去上班,又催著靳一夢帶“外國媳婦”李/明夜出去玩,以免待在家裡無聊。於是多年不曾考勤打卡的徐少秋被/迫1點就出了門,老太太說這破路又遠又堵,不早點出門肯定上班遲到;至於靳李……說句老實話他們是真不知道該去哪裡玩,要知道這兒不過是個d級宇宙,又是2011年,還是北/京,實在是哪裡都不如自己家裡有/意思。

靳一夢在玄關換鞋時,還特意問了同樣坐在旁邊換鞋的徐少秋:“北/京最近哪兒好玩啊?”

“呃……”徐少秋想了想,“聽人說,最近新開了一家靶場?”

靳一夢撇撇嘴,“我改行玩彈弓了。”李/明夜聞言噗嗤一樂。

徐少秋又想了想:“那,嫂/子騎過馬麼?我一朋友去年開了一馬場,那邊場地挺好,大,馬也挺乾淨,一點兒都不臭,還有幾匹阿/拉/伯馬,特漂亮,女孩子都挺喜歡。你要想去我幫你打個電/話。”

靳一夢又撇撇嘴,不論是馬、會飛的馬、會飛的掃把還是會飛的毛毯,他們都已經騎膩了。如果非要玩出新花樣,大概只有考慮騎一騎弗蘭克。

徐少秋不耐煩了:“鳥/巢,水/立/方!實在不行你坐高鐵去天津吃包子得了。真是,老/子跟自己老婆出去玩兒都沒你這麼麻煩。”說完便穿上鞋走了。

“高鐵……”靳一夢若有所思地念了一遍,這個詞他只在李/明夜原生宇宙的紀錄片中見過。他記得在那部片子中,中/國最先震/驚世界的倒不是可控核聚變和清潔能源,而是特高壓與高鐵——這兩個領域也是最先採用全中文的專/業領域。“所有專/家都是中/國人,所有標準都是中/國制定的,所有前沿論文都由中文書寫,於是所有人都必須學習中文……”他忍不住低聲複述了一句紀錄片中的某句話。

李/明夜穿好鞋,側頭望著靳一夢,莞爾笑道:“所以,吃包子去?”

“可能會很無聊。”靳一夢說道。他仍然記得紀錄片中提到的各色引數,因此很清楚對李/明夜而言高鐵堪稱乏善可陳,其實對他自己而言也是如此,一個去過《星球大戰》的角鬥/士不可能對這種每小時才跑幾百公里的運輸載具和線路大驚小怪……只是因為這是鬥獸場無量數之唯一的、他的原生宇宙,而這高鐵是他唯一真正祖國之經濟騰飛的重要節點,因此才別具意義,格外不同罷了。

“任何事都會從新奇有趣變得乏味無聊。我仍記得我第一次坐宇宙飛船的時候,那是我第一次真正離開大地,離開某個行星的地表,除了新奇有趣之外,當時的我感到很不安,有些害怕。我記得當我們離開大氣層時舷窗外的花火,以及整個科洛桑星球完整出現在眼前時的震撼……”李/明夜頓了頓,聳聳肩,發出一聲輕笑,“可到了第二天,我就已經不再愛出艙門,並把精力集中在模擬飛行軟體上了。”

“你沒坐過高鐵?”靳一夢奇道。

“沒有和你坐過。”李/明夜笑道。這也確實是實話。

“我靠,壓力好大。”靳一夢便也笑了,“那我得想法子讓你坐高鐵的時候不無聊才行。”

二人於是便對老人交代一聲今/晚在外過夜,接著便出了門,倒沒有第一時間去車站買票,而是先去社群開了單身證明,隨後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排除靳一夢再次買了兩大包喜糖巧克力見人就發之外,整個過程平淡尋常,一如他們無數次手牽手肩並肩地去超市買菜一樣,是日常生活中溫馨的平常小事。只是在結婚證到手後,李/明夜看著自己二人的真名,多少有些感慨——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用過這兩個名字了。

“李/明夜……”李/明夜念著這個名字,不由失笑,“我上次用這個名字,好像還是在塔圖因?雖然用的是銀河通用語,但發音是一樣的。”

那是發生於遙遠星海之中的往事。彼時的科蒂裁判官正在自/由星域,除了實際坐鎮指揮科蒂議員的自/由星域聯/盟開發計劃之外,他還有叛逃絕地處理、反/對勢力肅/清之類的共/和國事務,同時也要為科蒂大師派去尋找原力發源地“莫提斯”的絕地武士和角鬥/士提/供一些必要幫助,比如政/治協調、後勤保/障一類,總之他有一大半時間都在自/由星域出差,一出差就一天到晚忙得要死。因此當李/明夜接到他的傳訊,要求她獨自前往塔圖因時,還以為是那以藏汙納垢著稱的法外之地又鬧出了什麼事,例如反/對意圖的醞釀或重要通緝犯行蹤,結果當她抵達塔圖因之後,卻發現是飛梭大賽即將舉行,他為她準備了一輛全自/由星域最好的飛梭,並且報了名……理所當然的,所報之名絕不可能是路易斯·科蒂。

值得一提的是,那次約會的後續略有些神展開。在那場飛梭大賽中,李/明夜不僅跑完了全程(這就足以載入歷/史排名前30%),還獲得了塔圖因有史以來第一名的成績,並且由於過於籍籍無名之故,她的賠率非常非常高,因此贏得了鉅額獎金。當地賭客咽不下這口氣,而當地的赫特首領雖不至於為錢急眼,卻被她的成績所驚豔,決定將她擄作奴/隸,專門為其賽車。李/明夜知道後頗有些哭笑不得,本想親自解決,但靳一夢察覺此事後幾近暴怒,並認為這是自己的責任,不容許她插手……總而言之,到了當天下午,當地首領換了另一個不那麼喜歡賽車的赫特人,於是獎金、飛梭和自/由都如數奉還。不過這些其實無關緊要,因為李/明夜當時已經離開了。她不需要自/由星域的錢,飛梭帶回科洛桑又沒法兒上路,既然靳一夢不許自己插手,她便在跟他吻別之後就匆匆踩上彩虹橋回了科洛桑——她還得趕回去開一個會。

李/明夜沒有特別打聽過靳一夢的所作所為,但根據小道訊息所稱,靳一夢問了在場的五個赫特氏族首領對賽車活動的看法,第一個情緒太激動,第二個言辭不禮貌,第三個反應太慢,第四個動作太慢,第五個終於回答自己不喜歡賽車,於是接下來的三個也不必問了。在那次之後,塔圖因對共/和國的所有行動一直都很配合,可能是塔圖因之主在某次全息通話中認出了詹姆·科蒂這位老朋友,因此不打算重新喜歡賽車之故。

靳一夢正在發動汽車,聞言也想起了這件事。“那幫赫特雜/種……”他哼了一聲,仍然頗為不爽,“那時候我都倆星期沒見你了,好不容易約個會,硬是給老/子攪了。”

“為什麼你想到這件事時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赫特人?”李/明夜一邊系安全帶一邊打趣,“我是大賽的冠軍,而我當時穿著飛行員夾克、短背心和更短的短褲,還穿著漁網襪和長度超過膝蓋的皮靴,在數萬/人面前擁/抱和親/吻你。雖然因為突發事/件導致我們沒時間找地方上/床,但你想起這事時竟然沒有想到我,而是隻想到那群胖得活像是吃豬飼料長大的蛆蟲?”

靳一夢不由失笑:“以後別這麼穿了。”

“不好看?”

“倒也不是。”靳一夢略一停頓,輕笑道:“你穿成那樣,我會想在每一個看到你/的/人面前幹/你。”

李/明夜那是何等樣人物,聞言都實實在在地哽了一下。靳一夢笑吟吟地繼續說:“等幹完你之後,我還要問那個人看到了沒,問他你是誰的,等他回答完我就滿意了,然後我就會把他斃了。”

“……你這個變/態。”

“這才到哪兒啊,就變/態了?”靳一夢還有些意猶未盡。他對李/明夜有許多矛盾的、甚至可以用卑鄙下/流來形容的幻想,想要看到她哭,她真哭了他又無比心疼;想要看到她發/怒,但她要是真生氣了他卻比誰都著急;喜歡看她永遠鎮定自若運籌帷幄的樣子,可她偶爾算計失誤懊惱鬱悶時,他又滿即時通搜笑話講給她聽,恨不得當場來一出烽火戲諸侯;想要當著全世界人的面幹/她,又想把她藏起來揣到兜裡,誰問都不給看……

這些稀奇古怪的幻想,有的他說出來了,有的他沒有,但他相信不論這些幻想再如何變/態離奇,只要他說出口,就都能在李/明夜這裡得到包容,甚至是滿足。她那近乎無限的強大和愛,教/會了他坦誠面對自己的所有欲/望。當然,根據他們在小黑屋中各色離奇魔幻、純粹為滿足性幻想而進行的諸多劇情性性/愛來推測,李/明夜稀奇古怪想法也並不會比他少到哪裡去……

“光是在其他人面前幹倒也罷了,直接把人斃掉再幹也可以,但你非要等幹完再問,問完再斃,這不是變/態是什麼?”李/明夜撇撇嘴,語氣雖然嫌棄,卻也沒多在意,“我是無所謂啦,但我還是建議你在小黑屋裡搞搞得了,自己寫個擬真影像運營邏輯,想要什麼互動反應都有。要是在歷練中也這麼搞,尤其是那些時間比較早的宇宙……你一次歷練中殺的最多的肯定是我的僕人。”

“……”靳一夢一時還真沒想到這茬。主要是他潛意識中壓根就沒有“僕人”這個定位,比較類似的存在是以z-4為首的家務機器人。家務機器人看到穿睡衣甚至內/衣的李/明夜,這是沒多大關係的,但他顯然沒有考慮過家務機器人變成真人這一可能……

“在《黑夜傳說》裡,卡洛城之外的許多人都對我有些看法,其中一些相當有趣。有人說我是男人,還有人說我一旦脫/下衣服就會變成一隻山羊、蝙蝠或是蛇。你知道這個傳言是怎麼起來的嗎?就是因為所有貴/族女性裡,只有我上廁所自己擦屁/股。”李/明夜又撇撇嘴,“至少我洗澡的時候身邊還有女僕伺候,而且跟別人不同,我習慣脫了衣服洗澡,因此她們知道我確實是人類女性。關於你的那些傳言才離譜……”

靳一夢並不是一個在乎別人看法的人,因此確實沒有特別打聽過自己的風評,突然被李/明夜提起來,還頗為好奇:“他們說我什麼?”

李/明夜正在袋子裡掏糖吃,聞言便興致勃勃地同他分享。這些傳言或荒誕不經,或詭譎離奇,無知鄉民可能會被愚弄,但是在當事人聽來,只有“搞笑”一詞可以形容。於是李/明夜一邊吃著自己結婚的喜糖,一邊開開心心地說話,說到興頭上甚至手舞足蹈,而靳一夢則一時駭然失笑,一時又忍不住大樂……二人就這樣一路聊到車站,停車時還意猶未盡。

“喂,我覺得你不用擔心了。”李/明夜下車時衝著對面的靳一夢喊道。

“嗯?”靳一夢有些不解,“擔心什麼?”他隨口問了一句便往車站走,一條手臂自自然然地略微抬起,下一刻李/明夜便同樣流暢自然地靠過來,兩臂交挽,十指相扣。他們各自單獨走路時,最習慣的步速其實並不一致,但此時卻是自然而然就協調地統/一在了一起,沒有任何刻意調整的痕跡。

如此自然,如此圓/滿,正是他們平日的相處。數之不盡的親/密細節與無窮無盡的無言默契,全藏在他們自己都無從察覺的千萬件小事裡。假如刀和鞘是天生一對,筆和硯是天生一對,那麼靳一夢和李/明夜,當然也是天生一對。

“不用擔心我坐高鐵無聊啊。”李/明夜笑嘻嘻地一歪頭,“我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我們花點錢連一下鬥獸場,在即時通上搜一下自己,看看能搜出什麼來。”

“你連就行了,我更喜歡聽你說。”靳一夢說道。這些東西只有出自李/明夜之口時才足夠有趣。

“好呀。”李/明夜笑著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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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站在任何時候都是喧囂的,人山人海,大包小包。靳一夢理所當然買了商/務座的票,牽著李/明夜去了商/務座候車室。商/務候車室裡冷氣充足,環境優越,裝修典雅,一張張沙發柔/軟舒適,吧檯處有免/費的咖啡飲料與各色零食。只是人煙極稀少,工作人員遠比旅客多。

距離發車還有一個來小時,在此期間,靳李二人享受到了堪比海底撈的熱情服/務——他們的桌上源源不絕地出現零食,杯中的飲料從來沒有少於半杯,甚至還被送了一碟一看就是工作人員自己帶的水果,削了皮切好的蘋果和清洗乾淨的小番茄。靳一夢禮貌地感謝了對方的好意,然後他就看見女子臉龐上升起一抹精緻妝容都遮掩不住的紅暈……他又望了一眼不遠處扎堆在一起、自以為隱蔽地盯著二人竊竊私/語和掏出手/機拍照的工作人員,神情有些無奈,卻也沒有說什麼。他已經完全習慣了。

對於靳李這等人而言,這世上很少有影像攝錄裝置能夠完整記錄下他們的風采,其中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們的出眾魅力並不完全由容貌氣質等物質存在構成,還有他們天人合一境界的強大力量。天人合一在存在感方面固然是大隱隱於市,但他們的力量卻始終作為客觀非物質的存在,從他們的靈魂中輻射/出去,一如恆星牽引行星、陽光普照大地一般,深深撼動那些遠比他們更軟弱飄搖的心靈。因此普通人假如沒有注意到他們倒也罷了,可一旦注意到他們,便立刻會為他們所傾倒。

——但實際上,不論他們周邊的普通人是否注意到他們,不論他們是否刻意散發,他們的力量都始終在對人們造成影響。這道理就像人們在日常生活中基本不會刻意去想“自己的一切都在圍繞太陽轉”,但一個不懂科學、不敬太陽神同時也從不抬頭看天的無/神/論者,也是一樣天亮了就起床/上班,天黑了就回家睡覺。許多古道修行者會在無意中發現,自己修為境界越高,平日行/事(不刻意進行干涉)就越順,正是出於這個原因。

這年頭已經有網路了,靳一夢心想。他猶豫了一秒,要不要去找那幾個人說服他們刪掉照片,但轉念一想,自己二人在這個宇宙既非議員使徒,又非明星網紅,讓人拍幾張也不會少塊肉,更何況就現在這手/機畫素,拍出來的照片多半跟他們本人不是特別像,便也無所謂了。話雖如此,他還是習慣性掏出墨鏡口罩戴到臉上,又給李/明夜也如法炮製地武/裝了一下。

李/明夜剛載入完即時通訊息,此刻正在離線版即時通上專心致志地衝浪,見他拿著墨鏡口罩湊過來,便仰起臉由他擺/弄。“人家送你水果,不正是因為你這張臉麼?現在水果收了,臉又不給看,哪有這樣的道理?”她笑著調侃道。

“亡羊補牢,猶未晚矣。”靳一夢給她整完,拍拍她的頭,“你就想想海霧吧,倒黴催的,平時都不敢出門,出門還得戴面具。上次傑森怎麼說的來著……哦對,海霧跟人打架把面具打掉了,直接掉出一個區域級支線劇情任務,好幾個土著勢力的老大都瘋狂找這個面具,想找了還給她,這事兒把她噁心得夠嗆。所以寶貝兒,千萬保護好你的墨鏡和口罩,我不想靠這個在我的原生宇宙出名,實在是太丟人了。”

“海霧那確實……”李/明夜隨口接話,“她已經是鬥獸場最熱門的整容模板之一了,但我剛才看了幾百個整容例項,沒一個有她本人好看。”她頓了頓,興致勃勃道:“來來來,接我共享。”

靳一夢依言接了,發現那介面赫然是即時通最火/熱的社交媒體“愛秀”的主頁,而當下熱點那一欄,赫然是……“這個是文森特?”他震/驚地看著李/明夜點開那個頭像,再一看關注粉絲,足有240多萬!鑑於鬥獸場軟體的使用者直接繫結靈魂編號,這240多萬通通是活粉,這實在是太恐怖了。.m

“唔,上次看還是250萬呢。”李/明夜也注意到了這個數字,“我記得他有跟孔雀談,把自己設成愛秀的新使用者預設關注,正常來說不會掉粉……嗯,可能是又有一批人死了吧……”

“他還跟艾倫談這個?”靳一夢簡直無語了。他知道文森特愛出風頭,卻沒料到此人為了成為網紅,竟然如此不擇手段。值得一提的是,他還問過文森特幹嘛不直接用戰術終端或角鬥/士徽章“截圖”,後者一邊保養相機,一邊不屑地鄙視了他,並告訴他“相機和攝影機才是真正屬於網紅的浪漫”…….m

比起龐大的粉絲數量,文森特的關注列表並不多,基本只關注了有愛秀賬號的熟識友人、堡壘官號和各等級官號、場情局官號和各等級官號、真武堂官號和各等級官號……呃,那是聖光會官號?“他還關注了聖光會?”靳一夢奇道。

“禮貌性關注吧……你看他的關注列表第二十四和三十一個。”

“……哦哦,米瑞斯和亞瑟啊。”靳一夢也想起了這兩個人。這著實不能怪他,畢竟奴/隸階時極出色、後又泯然眾人的天才人物著實是太多了。“米瑞斯現在好像是在聖光會一級直屬當負責人了吧?希望他的腦子學會拐彎了。”他很快就在文森特的關注列表中找到了那個直屬組/織計程車兵階官號。至於該組/織其它等階官號和總官號,則是連“該使用者可能感興趣”都欠奉。

“我一直覺得米瑞斯能當上負責人純粹是因為能打。”李/明夜吐槽這了一句,但也沒有過多評論,畢竟她已經不關注米瑞斯有很久了。“文森特還是沒有關注陳柏耶……這傢伙還挺記仇的。”她忍不住笑道。除了陳柏和沒有註冊為愛秀使用者的岡恩、靳一夢之外,文森特關注了命運組/織所有人,包括半獸人團隊和奈奧米·瓊斯。

“真記仇的話亞瑟早死了。”靳一夢說道,“看看他平時都發啥。”

作為一個致力於要成為網紅的霸者之道修行者以及享樂主/義者,文森特最經常釋出的內容卻既非戰鬥記錄,也非泡妞實錄,更非他在歷練中燈紅酒綠的奢靡,而是——遊戲視/頻!以至於現在場情局、堡壘這兩個組/織若是又自行研發或是從土著宇宙中偷來新遊戲或遊戲裝置,通常會找他帶貨。這方面跟他互動最多的,除了這兩大組/織的遊戲中心之外就是js了,這也是個重度遊戲宅兼知名遊戲博主。另外,他釋出的美食類內容也不少,看起來大部分都是陳英華的手藝,也有一些公認的豬食,比如《黑/暗中世紀實錄·曙光女神號普通員工食堂歷險記》系列,這一系列還引來了許多歷/史愛好者的關注和追番,以及堡壘賣信標的引流廣告。

除此之外,文森特釋出的歷練內容也有不少,基本不涉密,多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生活小事分享和吐槽。比如……

“老/子買個粉紅色懸浮車怎麼著他了?”靳一夢很不爽地吐槽道。這條愛秀的內容是“恭喜我哥們兒喜提新車”,配圖拍攝於李/明夜議員宿舍的車庫裡,圖上是一輛插在充能樁上充電的粉紅色懸浮車,標識碼(即車牌號)和樓棟碼等識別細節都被p掉了。關於洩密風險,靳一夢自從發現文森特經常捧著個相機到處拍之後,便專門找他耳提面命過,如今看來,他規避得不錯。

李/明夜忍笑開啟評論。由於鬥獸場是實名上網、且絕大部分網路使用者都屬於鬥獸場中低階人/士的緣故,大家在文森特的賬號下衝浪時都很收斂,因此大部分粉絲的回/復都是“恭喜恭喜”一類,配上一個陰陽怪氣的表情……但總有一些不和諧分/子敢於說出沒人敢說的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是詹姆的車嗎?”——這條最多讚的評論來自js,並且被文森特置頂了。

“你置頂/我/幹啥?”——這條評論仍然來自js,被頂到第二高。阿斯特羅、孔雀、伊恩、李想等人給這條評論點了個贊,李想還在評論區裡艾特了王不離。斯/諾在被多米尼克艾特來點完贊後,還很貼心地回/復了一句:“放心,詹姆沒愛秀號。”

“你等會兒,別拉。”靳一夢說道,“老/子截個圖。”

“誰讓你非要買粉紅色。”李/明夜忍笑說道。

關於這輛車有個故事——帕爾帕廷遇刺那天,靳一夢為救對方開車連撞了兩堵牆,事後發現這議員公/務車竟然沒啥大事,不由為之折服。之後這輛公車送修,綜合辦公室開來了另一輛,雖是無縫銜接,但那畢竟仍是公車,開出去辦私事多少有些不方便。出於這個考慮,靳一夢便決定給李/明夜買輛同款私車,又因為是打算買來送老婆的,於是漆成粉紅色。其實這顏色他是覺得挺好看的,但李/明夜……李/明夜感謝了他的心意,至於對這輛車的外觀,她沒有作出任何評價。

“挺好看的其實。”靳一夢忍不住為自己的審美辯解了一句。

“我也不能說不好看呀。”李/明夜幽幽嘆氣,神情頗為惆悵,“畢竟我和這輛車都體現了你的品味,要是車不好看,我又能好看到哪裡去?”

“……”靳一夢撇撇嘴,沒答話。

.

高鐵商/務艙本來人就不多,二人買了相鄰座位的票,除了乘務員偶爾服/務之外,完全無人打擾。接下來的數小時,二人都在高強度離線衝浪中度過。

文森特之所以能成為網紅,除了找艾倫·伯倫斯走/後/門獲得力捧之外,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在鬥獸場所有社交軟體的使用者之中,文森特已經算是相當了不得的大人物,並且他會認真編輯和釋出內容。這在大人物中絕對是相當罕見的。

需知唐正、阿斯特羅等人的社交軟體賬號從來只轉發官號內容和引流廣告,孔雀也跟他們差不多,唯獨一點不同,就是孔雀會在高質量美/人的照片和視/頻底下點贊(甚至不評論)——而這些美/人多半會在不久後出現在他的床/上,這使得他的點贊多少有些翻牌子的意思。值得一提的是,李/明夜其實也有愛秀號,她甚至還有4.5萬的粉絲,但她就跟王不離一樣,一條愛秀都沒有發過,就連註冊都是文森特為了完成愛秀活動給她發邀請碼,因此才下載註冊(同時靳一夢拒絕了這一安利)。她註冊後壓根就沒上過愛秀,也不知道那些粉絲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總而言之,有權有地位有修為有名望的諸位大人物,通常沒有在社交軟體上當網紅的愛好和空閒,這樣一來,像文森特和js這樣的異數,自然也就相當難能可貴了。關注文森特並評論他的愛秀,甚至可以說是佔據鬥獸場80%以上中低階人/士有幸接/觸這一等級角鬥/士的僅有機會,而他們也熱衷於此,除了窺私好奇之外,也是希望自己能離他代/表的那部分人更近一些,就好像這樣便能使自己像他一樣不凡。

文森特的最新一條愛秀髮表於鬥獸場時間14分鐘之前。那是一張照片,照片中是燃/燒著熊熊大火的城市街頭,街上的車輛亂七八糟地堆在一起,動/蕩與恐/慌之感撲面而來。熊熊火光的中心,赫然是一隻足有半人高的猙獰怪物頭顱,而文森特本人正大馬金刀地坐在怪物耳旁,口/中叼著雪茄,眼裡燃/燒烈火,一手扶著深深/插/入怪物顱腦的“仲裁者”刀柄,一隻軍靴極囂張地踩在怪物爆出嘴唇的獠牙上。這條愛秀的配文是:“浣熊市紀/念。”看來這隻怪物應該是異變過不知幾次的“追蹤者”。在遊戲劇情中,追蹤者恐怖到遊戲主角用上電磁軌道炮才徹底殺死,但被他以度假之身拿把刀就搞定了。

很顯然,文森特的休閒歷練選地並不是他已經了無牽掛的原生宇宙,而是某個《生化危/機》宇宙。這可能是因為他不久之前堪稱趕/盡/殺/絕的迪拜亞之旅,也可能是因為《生化危/機》系列遊戲,總之,他去這個宇宙只是單純為了玩的。其實這樣玩多少有些作死,畢竟他們正在度假,屬性打折、道具禁用、裝備和能力的主動特效皆無法使用,在這樣的前提下,這種宇宙和追蹤者這種怪物,確實頗具危險性,不過文森特畢竟是文森特……而且話又說回來,他們要是全狀態,這樣的宇宙也就不好玩了。

這一點通/過js在評論區的回/復就可見一斑。在一大片鼓掌膜拜的評論中,作為文森特永遠的忠誠遊戲搭子,js急切詢問:“泡到吉爾·瓦倫丁了嗎?”——這傢伙壓根就沒提追蹤者。底下還有人敏銳地察覺這張照片清晰度不如平時,遂問是誰在給他拍照,而他直接引用了js的評論,並回/復了一個大笑表情。其意不言而喻。

靳一夢盯著這條愛秀沉默了一會兒,慢慢伸出手握住李/明夜,“寶貝兒。”

“幹嘛?”

“我記得你好像有紅色的裙子……”

自李/明夜“長大”後,靳一夢再度萌發出給她買衣服的無窮熱情,因此她現在只怕有一百條紅色的裙子。她聞言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我記得你有一套警/服?”

靳一夢迴憶了一下,迅速點頭。這是他某次單獨歷練的紀/念。

“可以啊,回去看看像不像,要是不夠像,再買就是了。”李/明夜頓了頓,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說起里昂·肯尼迪和艾達·王……還好我們不認識他們,不然怪尷尬的。”

靳一夢仔細一想,多少也有點囧,“算了。”一想到那二位並不是只存在於遊戲和cg電影中的人物,而是變成了一個又一個活生生的、在鬥獸場無數作戰視/頻歷練記錄中/出現的不同土著,他就立刻失去了cos的興趣。況且,這二人的本尊要真是土著,那倒也罷了,要是角鬥/士或鬥獸場組/織種在萬界宇宙裡的生化人,那種尷尬又豈是言語所能形容?要知道,他們未來說不定會跟這兩人或這兩人所屬組/織談生意呢……呃,甚至有可能已經談過了……

就這樣一邊閒談,一邊離線衝浪,靳一夢忽然詫異地擺擺手,示意李/明夜別說話。“好像快到了。”他說道。

又過十來秒,進站通知響起,窗外很快出現森嚴繁華的樓宇,天津車站已經在望。進站時靳一夢頗覺詫異地朝車窗外看了一眼。他們上車時已經是傍晚,而現在他們已經到天津了,太陽竟然還沒完全落山。

“這才半個多小時……”靳一夢稍微回憶估算了一下。在度假狀態之下,他對時間、距離、路線等空間化的感知大打折扣,更兼之沒太留心,故而直到快進站才反應過來——這路上花的時間,竟然還沒有等候的時間長。

“大驚小怪。”李/明夜笑著嘲了他一句,“才一百多公里距離,要是在我的原生宇宙的中/國,我們10分鐘就到了。”

靳一夢也笑了。他一邊低頭解安全帶,一邊像確認似的又問她:“是半個小時?”

“是呀。”

“哦。”靳一夢點點頭,頓了頓,忍不住又問:“在你那個宇宙裡,高鐵已經變得像火車一樣了,對吧?窮人也坐得起?”

“如果你覺得高鐵的價/格很貴,恕我直言,你買的票叫‘商/務座’,它就不是給窮人坐的。”李/明夜撇撇嘴,“不過在2070年,中/國是世界平均工/資水平最高的國/家,商/務座的票價對那時的中/國人也並不昂貴,他們有的是錢出門旅遊。我對中/國不瞭解,不能說那時的中/國就一定沒有窮人,但是……”她握了握靳一夢的手,微笑著開口,笑容和聲音都很溫柔,“在2070年,現在的火車去得了的地方,通通跑上了高鐵和動/車,現在的火車去不了的地方,也通通跑上了高鐵和動/車。即使是最偏僻的山區也不例外。當需要出遠門時,窮人坐二等座,富人坐商/務座,貨物坐貨倉,但他們都可以輕/松地在一天之內從中/國的這一頭到另一頭。這就是以後的中/國每一天都會發生的事。”

靳一夢聽著便笑了:“真的啊?”

“真的。”

“這麼好?”

“是啊,就是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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