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一夢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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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一夢李/小說

靳一夢李/

何處尋歸途
狀態:連載中 分類:現代言情
更新時間: 2024-04-18 23: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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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大/千/世/界、多元宇宙、豪/強林立、罪/惡叢生……在死亡之後,你再一次睜開了眼睛。——你的第一次醒來,你看見了人類被清除時的絕望和吶喊。——你的第二次醒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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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場10第六章

“魔法,靈能,功/法……它的名字不重要,如果你們願意,可以將它稱為‘非物質暗能量組成執行公式’。總之,想要學習它,你們首先得拋棄一個概念,就是數字。對,數字,你們必須拋棄它。數字是描述工具,在物質的世界中,不存在什麼‘一隻蘋果’,‘兩隻蘋果’的概念,只有一個蘋果,與另一個完全不同的蘋果。兩個物體,兩個特徵,兩個道理。這很簡單,對不對?”

“好,那麼問題就來了。兩杯水,非常簡單。那什麼叫兩杯水呢?裝滿了一隻500ml的杯子和一隻800ml的杯子的水,是兩杯水嗎?一隻500ml杯子裡只裝了123ml的水,另一隻杯子裡裝了700ml的水,還是兩杯水嗎?如果它叫兩杯水,那我把它倒到一隻杯子裡,它是不是就變成了一杯水?溢位的部分又是什麼水?水還是水,杯子還是杯子,為什麼它變了?這就涉及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邊界定義。在魔法的執行中,邊界定義非常重要,你必須以全新的觀點去定義每一個受體的邊界,每一次施法都必須明確每一個受體的定義……”

陳英華踏入靳一夢家玄關時,就聽見李/明夜的聲音從客廳傳來,只是內容多少有些耳熟。緊接著,客廳裡的一切在瞬間歷歷浮現於她的感知之中,她立馬就樂了:“大老闆,你還錄自己講課啊?”

“不是我錄的。”另一個聲音從客廳裡傳來,這是真正的李/明夜。“我在千島之海時,不是隨便教了一些人基礎空間魔法定義麼?有人錄下來發到了即時通上。唉……”她嘆了口氣,“絕大部分評論都是聽不懂。”

說話間,陳英華已至客廳。跟剛剛結束休閒歷練、一身外出正裝的陳英華比起來,李/明夜的造型就極慵懶。她散著一頭長髮,著一身深灰色絲綢短裙,外批同色罩袍,懶洋洋地躺在沙發裡,一隻手垂下沙發邊沿,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布萊克的狗頭。客廳裡的裸眼3d大電視正在播放視/頻,赫然是千島之海的奇幻景觀,以及……著裝嚴謹、風采奪人,正在娓娓而談的第一使徒本人。與沙發上的女子形成了極鮮明的對比,堪稱相映成趣。

“唉呀媽,我看到一顆安眠藥在電視上講話!”陳英華很不給李/明夜面子。

“……你閉嘴。”

這時電視上刷過一片彈幕,大意是“大魔導士/資深法/師學徒以下學歷的可以退下了”,還有部分人表示“資深術士也照退不誤”。恰在此時,電視中的李/明夜說道:“……施法時還必須明確以下幾點:施體在本宇宙中的物理和靈界絕對位置、受體在本宇宙中的物理和靈界絕對位置。絕對位置在這個宇宙有17個計算大域,如果是持續性施法,則必須要在一開始想好這17個計算大域的位置變動和狀態變動區間。先說物理位置的7個大域。這顆星球在這個宇宙中處於什麼位置?有經驗的施法者可以通/過觀星來確定大致區間,隨著一次次練習逐漸縮小範圍,這個不難但比較複雜,我這裡就不說了,也有簡單的方法,我就說簡單的。我們先把法/力滲透到一個物體上,然後讓物體獲得物理上的移動,通/過觀測它們狀態的變化來反推座標,簡單來講,就是我們必須先觀察它的變化,從中計算出一系列宇宙常數。關於這個,有一個非常簡單的高等盧恩魔文公式,就是要記得分辨和排除一些引力之類的干擾項……”

“停。”陳英華說道,“到這裡開始就聽不懂了。”先前那一堆她學幻影移形時還聽李/明夜嘮叨過,多少懂一些。

“……高等盧恩魔文確實有點難。”李/明夜很勉強似的承認了,“但在資訊量比較大的高階文/字中,高等盧恩魔文絕對不是最難的那個。你可以通/過筆畫順序——”

“還跟筆畫順序有關係?”陳英華奇道。

李/明夜抬起手來,在虛空裡不帶任何法/力地畫了一個複雜至極的符號,“這是一座山,這是一條河,河在山上和河在山下當然是不一樣的。先有山還是先有河?在這個文/字裡是先有河。一個高等盧恩魔文同時包含了時間和空間,這也是高階魔文的普遍特徵之一。”

“呃……”

“其實不用高等盧恩魔文也可以,還有一個取巧的方法……”

“你得了吧大佬!”陳英華終於忍不住吐槽,“你那個取巧更麻煩好嗎?‘完全理解並掌控兩種以上的本宇宙遠古魔法的文/字和咒法,分析它們的異同和原因,通/過它們的由來掌握先人的魔法知識’——你自己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怎麼會麻煩呢,我們有未知語言雙向翻譯系統,這已經節省了大部分工作量了。”李/明夜小聲嘀咕道,“而且這都是套路性的知識,知道之後自然也就懂了。”

這時螢幕中的李/明夜已經開始說一些正常人聽不懂的鬼話,比如符文基礎規律、象形常規含義、讀音普遍釋解等等。這一刻起,彈幕驟然減少,很顯然,絕大部分看視/頻的人都決定放棄觀看,甚至失去了“看個熱鬧”的興趣,轉戰到評論區了……

確實是套路,但這麼多套路,普通人哪能都搞明白!陳英華也決定放棄,轉而問道:“你看這個做啥?”

“哦,場情局又請我去給他們直屬做培訓,說是我沒時間的話也可以錄視/頻,酬勞還不錯。”李/明夜歪歪頭,慵懶說道:“我不介意其他人學習我的知識——如果真有人能夠從我身上汲取知識、收穫進益,那我會將其視為我的成就的一部分。我很高興能夠在那些捲心菜一樣的大腦中注/入智慧,但我真的討厭教書。所以呢,我就在想,能不能把這個視/頻稍微弄一下,直接給他們……”

“別想了,肯定會被退貨的。”陳英華篤定說道。

李/明夜癟了癟嘴,很不服氣:“……不至於吧。”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她不過是想不花時間就隨便掙點錢而已。她即刻轉移話題:“你來這裡做什麼?”

“哦,我突破了。”陳英華說著還刻意提起了一絲氣息。

專修傳統古道之人的氣勢往往有其個人明顯的道路特徵,而陳英華的道路是靜默、隱匿和死亡,是陽光照不到的陰影和陰影中醞釀的災/禍,是對強/權和庶/民都一視同仁的殘/忍和慈悲。死亡是一個宏大的命題,甚至可以說,大部分古道修行者所修持之道路,都涉及“死亡”的領域,但與旁人不同,她修持的似乎是死亡最純粹的本質。

“我當然知道,我又不瞎……”李/明夜倒沒有顯得有多在意的樣子,只是道:“恭喜啊,你是來提醒我,為‘境界突破’專門設立一項激勵獎金的嗎?”

如果對面是次級直屬團隊或土著下屬,恐怕心裡馬上就要打鼓了,但李/明夜跟自己的核心團隊成員很少搞話術,因此她說這話,就是真的在考慮發錢。陳英華聞言立刻高興起來:“哦,這個還有錢拿嗎?”

“其他組/織都是有的,我也給岡恩和文森特發過,只是一直沒有明確規定激勵等級……你進來就是有窮,所以你沒領過。”李/明夜說道。值得一提的是,她指的是十大組/織以及各色至少有法相坐鎮的大組/織,而非那些壓根連古道都沒聽說過的中小型組/織。“除了發錢發物資發材料以外,升職……升職倒不是慣例,許多古道修行者除了記憶力好之外,在俗務上還不如贖身者。但其他組/織在修行方面也有獎勵機制,他們會把人引薦給組/織內大能力者做培訓。”她想了想,“材料這個事情,我回頭定個標準,在系統內確認一下,到時候你去酒吧裡看一看,會有額度。要是我們自己家裡沒有,你就去外頭市場上買,額度內可以找我報銷。至於培訓……你想見奧利西歐嗎?還是阿斯加德、堡壘、真武堂或場情局的其他法相?你說個名字,我來想辦法。”

法相境在鬥獸場中也屬半神,絕大多陣列/織領/袖或許終其一生都見不到一面,但一般來說,當李/明夜說“我來想辦法”時,那她真的馬上就會有辦法。不過陳英華想了想,還是說:“算了,我剛突破還沒理清楚,你現在把那些大能力者找來,我問問題都不知道咋問。等我自己先理理再說。”她頓了頓,“我是有事兒想問你。就,被選中者這個事情啊,我之前選了隱者,那現在還能改嗎?”

李/明夜正揉/捏狗耳朵的手指微微一頓,終於將目光從螢幕投影上移開,轉而看向陳英華。從她的神情可以看出,她此刻多少有些無語……

“你知道嗎?假如現在是第一次聖座會/議之前,你已經因為背離信/仰,被晨星除名追殺了。”

“……不至於吧。”陳英華說道,“害,選這玩意兒的時候我年輕啊,啥都不懂,稀裡糊塗的,就覺得刺客就應該選個隱者嘛,可能會有點對應的功/法技能啥的……”她聳聳肩,“好吧,雖然有點提升,但提升不大,目前就是多幾個持續增益buff和一個技能樹,我在阿斯加德功/法庫裡找到過更好的。而且我剛研究了一下隱者聖名的釋義,覺得跟我不是很合得來。”

李/明夜聽了之後,雖然有些無語,卻也沒太意外。實際上這才是鬥獸場中尋常事——許多小組/織或散人出身的被選中者缺乏資訊渠道,在通/過篩選選擇聖座時,恐怕連聖座是啥都不知道。“各位聖座的聖名含義龐大複雜,隱者的聖名中未必就沒有你需要的那些領域。不過嘛……除非你加入聖座組/織,或是得到高階人員甚至聖主本尊的關注,否則你選哪個聖座其實都一樣。”她說著又有些不爽。什麼持續增益buff,什麼技能樹,她壓根就沒享受過這待遇……

“也就是說,你沒辦法。”陳英華當然聽得出李/明夜的言下之意。她忍不住提醒:“其他聖座組/織就沒有……呃,被選中者跳槽過嗎?他們肯定會換個聖座來信吧!”

“現在不是古代,聖座組/織對初始就在自己組/織的被選中者的信/仰沒有太苛刻的要求,比如阿斯特羅的對應聖座就是御者之座,他也一直沒改……唔,這個也不一定,他最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改,聽他的意思是打算在接任負責人的時候改。不過要是有被選中者中途跳槽,就必須改信聖座了,最近的一次就是哈拉爾德從堡壘跳槽到至高榮耀。”李/明夜歪歪頭,“但他跳槽過去是進本部,而他的負責人是穆薩,所以這個問題不難解決。至於你……如果想換烙印的話,學者還是兵者?我應該可以想辦法。”

“……唉,那就算了。其實隱者也挺好的。”

“唔?”李/明夜挑挑眉,聞絃歌而知雅意,“你想信的聖主,組/織跟我有點過節?”

“嗯,影盟。”陳英華倒是沒隱瞞,“有人給我說了律者二階段被選中者給的buff和技能樹,據說每個人都不大一樣吧,但大致範圍跟我挺合拍的。”

“你的意思是……”李/明夜慢慢說道。隨著她開口說話,她額上慧眼睜開了,漆黑幽邃,晦暗如淵。“有個影盟的人,跟你分享了很多人在律者二階段的增益和技能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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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個人能力事關生死,是隱私中的隱私,許多角鬥/士對其看得比自己親媽更緊。陳英華點點頭:“是這樣。”

李/明夜坐直身/體,想了想,問道:“埃爾頓·羅利跟這個人認識嗎?”

——埃爾頓·羅利是影盟本部的團長,同李/明夜還吃過一頓飯,為影盟的隱藏直屬團隊說和李/明夜在《黑夜傳說》中所遭遇的刺殺之事。這傢伙跟其等階總負責人“龍騎士”奧斯蒙·霍特極其不對付,故而一直坐冷板凳。前段時間有傳聞羅利想投至高榮耀,可惜謀事不密,被霍特得知,因此大發雷霆、從中作梗。據李/明夜所知,羅利暫時是沒走成,可想而知,那張板凳此時想必更冷了。

“認識。”陳英華頓了頓,又特意補充一句:“他們關係很好。”

李/明夜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合上慧眼,轉而打量了陳英華一眼,笑著問:“那你怎麼想?”

李/明夜此刻是微笑的,聲音也極柔和,但陳英華卻驀然緊張起來。她知道此時對她說話的人不再是李/明夜,而是路易斯·科蒂。“我其實還沒想好,在猶豫。”她說道,也算是變相解釋了一下自己之前為何一直拐彎抹角,“羅利的出價很不錯。咱們不是在阿斯特羅身上賺/翻了嗎?只要能把霍特搞下去,羅利願意出得比阿斯特羅更多,而且要是能成,咱們不會受到影盟的報復。這個他願意籤契約擔保。除此之外,他還願意給定金……”

李/明夜微微眯起眼:“他指的是漢默吧。”漢默是曾經刺殺李/明夜之團隊中的一員,也是那個團隊中唯一存活至今的成員,機緣巧合之下進了影盟本部,正好在羅利的團隊之中。

“對。”陳英華倒沒有/意外於李/明夜的準確猜測,畢竟她已經完全習慣了對方的料事如神,況且……以埃爾頓·羅利如今的景況,他能給出的“定金”的選擇,也確實多不到哪裡去。“還有20萬。”她補充道。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區區20萬,羅利還是湊得出來的。

李/明夜沉吟一秒,忽而突兀地冷笑一聲:“他覺得我恨漢默?”她口/中的“他”並非指羅利,而是偽裝成至高榮耀穆薩或穆薩身邊某人的張天然。當然,這一點沒必要向陳英華解釋。

“呃,你不恨他?他想殺你哎。”陳英華奇道,她聳聳肩,“我還以為你會心動。羅利說了,我們可以把漢默當成懸賞給了結了,之後我們就算不幫他,他也一樣付錢。”

李/明夜搖搖頭:“如果不是這件事,我都想不起這個人,不管是漢默還是羅利。想殺我的人多了去了,怎麼可能一個個計較過去?我要是這麼計較,什麼事都不用做了。”她頓了頓,嘆了口氣:“盧卡斯不該在那個時候死啊……”靳一夢在洪荒萬界歷練時設計殺死了盧卡斯,即刺殺李/明夜那支團隊曾經的團長。他當然做了遮掩,只是他彼時遮掩的目標絕不是精通命理、又得到慧眼的“詭道/士”,而她當時自然也想不到這個。

盧卡斯啥時候死的?陳英華有點詫異,但她明智地沒有問出口。從李/明夜的反應,她意識到羅利的這項合約恐怕沒那麼簡單。

“你,”李/明夜的目光轉向陳英華,犀利而淡漠,利箭一般逼人,“我就不問羅利是怎麼聯/系你、通/過誰聯/系你、聯/系的過程是否有錄/音錄影了。你立刻去找羅利,直接通/過編號找羅利本人,問他一個問題,並告訴他,我會視他的回答來決定要不要接這項合約。”

“你說。”雖然只是個傳話的,雖然李/明夜當下/流露/出的威壓並非針對她——至少並不完全是針對她——但陳英華還是有些緊張。這不能怪她,很少有人在面對路易斯·科蒂時能夠不緊張。

“你就問他一句——至高榮耀哪個團隊近期去過真武堂唐正的洪荒宇宙資源點?”

“這……他怎麼會知道?”陳英華愕然。

“就是要他不知道。”李/明夜淡淡說道,“他不是在至高榮耀有人嗎?讓他去問,去打聽,我的問題中任何一個單詞都不許改。我等你的回話。”她頓了頓,又道:“不管他是如何回答的——問話和他回話的通訊要做記錄。”

“好。”陳英華點頭應下,稍一猶豫,還是說道:“我感覺不管他咋回答,你都不會接這個合約。”

“確實不太想接。”李/明夜頓了頓,聲音又柔和下來,“羅利這個人看著是個硬漢,實際上既軟弱又貪婪,這二者結合起來就是優柔寡斷,難成大器。一個人優柔寡斷,就必定反覆無常,哪怕我們幫他搞成了,麻煩也必然會大於收益,而假如我們失敗了——甚至只要稍微有點失敗的苗頭,就一定會被出賣。他成不了第二個阿斯特羅,比霍特都差遠了,霍特看不起他也有道理。即使在歷練中,他都不是一個優秀的一次性合作者。”

“好吧。”陳英華說道,“要是我們真去殺了漢默,恐怕也脫不了身了。”

李/明夜聳聳肩。

“但我覺得你不接這個合約,還有其他原因。”陳英華頓了頓,好奇問道:“跟至高榮耀有關?”

李/明夜想了想,還是決定稍微給陳英華剖析一下,以免她輕舉妄動。“穆薩在衝法相,你也知道。”她說道。

“嗯。”

“雖然不一定能成……”如果穆薩是張天然,那成功機率必定高很多,李/明夜心想。於旁人而言,那是天塹般的高峰,是高等生命體與凡俗的區別,但於他而言,那不過是已經跨過一次的關隘。“其他聖座組/織不會希望至高榮耀多一個法相,但也不一定會太激烈地阻攔,至於具體負責執行的各大組/織計程車兵階總負責人呢,說不定還樂見其成——誰願意跟穆薩在一個等階?既然他要衝法相,那他要麼升階走人,要麼就最好去死,反正不論成功還是失敗,都沒人願意看到他留下。”

“呃,那他要是成了法相但不走呢?”陳英華剛問出口就悟了。

李/明夜白了陳英華一眼:“如果穆薩不肯走,至高榮耀也會讓他走,不然到了第二天,聖座組/織就連十級直屬的奴/隸階團長都會是神魔,然後就是鬥獸場秩序徹底亂套。你知道聖主們為什麼要主動建立並維持這套秩序,並把一切競爭都控/制在秩序內嗎?因為上次秩序亂套是‘諸神黃昏’,而那次死了三個聖主,祂們都不想/做第四個。”她頓了頓,又道:“其實在士兵階總負責人之中,穆薩的人緣還算不錯,除了……”

“龍騎士。”陳英華接道。龍騎士是出了名的小心眼,之前還跟穆薩有點過節,如今眼看穆薩要衝法相,心裡指不定多難受。“現在好像還挺平靜的,其他人不會都在等龍騎士先出手吧?”

李/明夜不置可否地聳聳肩,“你看,在這個事情裡,很多人都覺得‘霍特會阻攔穆薩突破’,甚至的,很多人都覺得‘霍特會第一個阻攔穆薩突破’,才是事情的關鍵。我個人是覺得霍特不傻,他跟穆薩其實沒多大的利益衝/突,不至於為了意氣之爭主動下場,使得自己趨於被動。不過,這也說不準就是了。”

“所以穆薩先下手為強,想要用羅利干擾霍特?”陳英華興致勃勃地猜測。

“可能性很多。”李/明夜說道,“反正在我看來,這段時間還是離影盟和至高榮耀都遠一點。我先前在即時通上看到一個有趣的說法,有人認為我不過是運氣很好,所以做什麼事都很順利。我承認我的運氣確實還算不錯,”她說到這裡不由冷笑一聲,她,運氣不錯?這個說法太搞笑了。“但最重要的是,我能夠提前看到風險,而且我有自知之明。當我看出羅利、影盟和至高榮耀是一個坑,那我就不會被所謂的‘仇/恨’和虛假的美好前景所矇蔽,一腳踩進坑裡去。至於你想改烙印的事……”

“算了,不改了,隱者也挺好的。”

“少跟我來這套。”李/明夜不屑地嗤了一聲,“你想換烙印,以後還有機會。我會記住這件事。”

陳英華正欲開口,靳一夢的聲音從廚房的方向傳來:“沒有什麼不可替代的賜福——至少在二階段的時候沒有。”他淡淡說道,“功/法、道具、裝備,大不了歷練的時候找個合適的神來拜一拜,總有一個能起到你想要的效果。你想要什麼?”

靳一夢一邊說著,一邊從廚房走出來,一手拿一隻裝滿杏子的水果碗,另一隻手拿著一隻盤子,盤裡是五六串鮮紅晶瑩的山楂糖葫蘆。他將水果碗和盤子放在茶几上,在李/明夜身旁坐下。

“別的其實都好說,主要是他們一個技能樹的終極能力我特想要,一個即死判定的能力。”陳英華說道,“我看了一下描述,這能力不會造成什麼物理傷害、魔法傷害、靈魂傷害,而是一個直接在規則層面上生效的能力。其實殺個人多簡單啊,是吧?方法多的是,秒殺也簡單,大不了把頭砍下來。但這個能力是用死亡規則來殺/人,對我很有用。”

“你要學死亡規則,那之前為啥不留‘飛翔的荷蘭人’多玩幾天?”靳一夢奇道。

“我那時候不是還沒完全決定好嘛……而且老大,就算是現在,那鬼船對我也沒多大用啊。”陳英華頓了頓,解釋道:“那艘鬼船的規則偏向於‘死後’,我要的只是‘死亡’而已。”她還做了個乾脆利落如秋風掃落葉的出刀手勢,“‘唰’!我要的就是這一下。”m..m

天人合一境界已經達到了學習規則類能力的門檻,而靳一夢對規則類能力的瞭解在尼德霍格的小灶攻勢下遠比他境界的普遍水平更加深入,因此他聽了之後只平淡說道:“你這不是死亡,是殺/戮,這兩個區別大了去了——死亡是一個客觀存在的事實與事物的基本狀態之一,但殺/戮只是一個行為。況且這世上規則太多了,規則能力也分很多種。比如單純跟死亡有關的自然規則類大致分兩種,一個是利/用和牽引受體身上固有的死亡規則來殺/人,生效邏輯大概是‘因為這個人遲早要死,所以他現在死了’;還有呢,就是利/用和牽引受體所在世界的死亡規則,因為這個世界有死亡,所以這個人死了。還有一個啊,像我老婆以前提過的,因為這個人從來就沒出生過,所以他死了……反正規則型別多的是,你想要哪種?”

“呃,這些你都有?”陳英華震/驚了。他們用的難道不是同一個阿斯加德煉體術資料庫?

靳一夢顯然不可能有“歸墟”,“當然不是,所以我才問你。”

陳英華考慮了一下:“哪個最簡單?”從靳一夢這邊領功/法跟從烙印中領技能樹顯然是不一樣的,功/法要靠練,練不練得成還兩說,大部分高階功/法練起來都是有風險的,而且風險還不小。與之相比,技能樹就只要做任務花材料和花錢而已……

靳一夢撇撇嘴:“都不簡單,規則能力就沒一個簡單的。而且大部分規則類功/法很少只涉及單一規則,都是不同型別規則互動之下的結果,單純的死亡規則能力很少。”

陳英華又思考了一下,“老大,從你這邊領功/法要錢不?”

“你能學會就不要錢。”靳一夢輕笑說道,“要是沒學會,一個字算一個資源點。”

“靠!”

李/明夜正在“嘎吱嘎吱”的吃糖葫蘆,聞言插話道:“你應該只是想切身/體會跟死亡有關的自然規則,增進自身對死亡規則的體會,對吧?”如果是文森特就說不好,可能單純是覺得花大代價學個死亡規則類能力比較酷,甚至還有可能學會後興致勃勃地穿上黑袍帶個大鐮刀cos一段時間的死神……但很顯然,陳英華作為一個功利的成年人,並不會覺得這樣很酷。

“對。大老闆,你有啥招沒有啊?”陳英華一聽李/明夜的語氣就知道有門兒。

“我只是在想,如果你的要求僅此而已,那‘找個神來拜一拜’確實是個不錯的思路,但沒必要非得拜律者。”李/明夜說道,“我這次買信標的時候挑一挑,選個合適的宇宙,應該能想點辦法,在歷練中讓你成為……信/仰死神的牧師、死神的神選之類的身份。”

陳英華聽了也覺得有道理:“對啊,土著死神總比至高榮耀和影盟好糊弄。那大老闆,這事就拜託你了!”

“怎麼謝我?”李/明夜笑道。

陳英華往後一躺,雙手一攤,笑吟吟地耍賴:“哎呀,這還得謝你啊?我現在工/資你發,績效你定,分紅你給,獎金你出……不然這樣吧,你扣我獎金自己出去吃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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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陳英華還是謝了李/明夜——她借用二人的廚房,讓靳一夢打下手、李/明夜切配菜,好好做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餚。煙火油/水裡,煎炒烹炸間,她在靳一夢的詢問下,慢慢說起了自己這次回原生宇宙的經歷。

“我喚回了師父的魂魄,與他見了一面。他知道我心有掛礙,所以給了我一份名單。”陳英華平靜地炒著菜,口/中輕輕地說著,聲音溫柔如流水,“這幾十年來,武林中有一些人做錯了一些事,走錯了一些路,把武功用在了許多不合適的地方,造成了很多不該有的災/難。往前幾百年,這些事,這些人,本來是該由本門和其他幾個名門的師長處理的,可惜大家都沒落啦。學武本來就不容易,窮文富武嘛!富到可以習武的人本來就少,亂世裡的豪俠義士也不長命,抗/日死了一批,內戰又死了一批,那十年再死了一批,都凋零了,許多老門派連傳承都斷了。所以呢,這些事,就變成了我的事了。我/的/門派就只有我啦,我得擔起責任來,把該做的事情做完。”

“你把名單上的人都殺了?”靳一夢問道。

“沒有哦,我按規矩辦事,正大光/明地出現在他們面前,向他們告知我的師承和名諱,然後取走他們的武功。”陳英華笑著說道,“練拳的,取走他們的拳,練腿的,取走他們的腿,練內功的,取走他們的內功。我一開始是不滿意的,這些人都壞透了呀,有的做了漢/奸,給日本人辦事,教他們練武,其中有一個最壞的,一手好點穴功夫,居然去給日本人當特/務做刑/訊,害了不知道多少人。這人這麼壞,怎麼能不殺呢?但按照師父說的規矩,這個人不是我派中人,我們沒給他穿一件衣、吃一口飯,因此我代/表門派出手時不能殺他,只能取走他的武功。所以我只取走他的手指和眼睛。”

“我去了很多地方,先是內地,然後是香/港和臺/灣。那些被我取走武功的人,有的破口大罵,有的哭哭啼啼地哀求我,有的拿出一大堆錢想收/買我,有的是家人出馬,老父老母,妻兒孫輩,跪在我面前磕頭。還有人很害怕,也有可能是真的決定懺悔,在我找到他之前就自/殺了,或是自己廢了武功。還有人當了一輩子小人,臨了了呢,卻又突然長了一點豪俠氣魄來,遣散了弟/子下人、保/鏢警/察,與我公/正對決……”

“一開始我是很生氣的,下手很重,慢慢的,見的人越多,取走的武功越多,我內心就越平靜。”陳英華最後這樣總結道,“我一直……不管殺多少人、殺什麼人、做多少事、做什麼事,都一直無法真正平靜下來,這次我終於感覺到了平靜。就這樣,我放下了,我在世界的規則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處理完最後一個人之後,我跟我師父告別,把他送走,接著我就突破了。對了,我還把解兵巖塞滿了——反正他們再也用不到那些武/器了。”

“唔,”李/明夜稍微提起了一絲興致,“有什麼值得一看的兵器嗎?”

“以我們現在的標準嗎?沒有。”陳英華聳聳肩,“我沒去鑑定,看材質等階應該都不怎麼高,不過有些稀奇古怪的兵器,你要是之前沒見過,可能會覺得比較有/意思。”

李/明夜就沒讀過幾本武俠小說,也對低階功/法裝備興趣不大,倒是靳一夢頗感好奇,讓陳英華多講講那些稀奇古怪的兵器,以及那些同樣稀奇古怪的門派和武功。如此一來,話自然也就長了,直到三人酒足飯飽,他還意猶未盡。

“哎,你解兵巖裡存的那些裝備,每個都挺有故事的,幹放著有些可惜。”靳一夢最後笑道,“你要不學學文森特?”

“不擺武/器,改擺人頭嗎?”陳英華立刻露/出嫌惡的表情,“多招蒼蠅啊,看著還噁心,一個個齜牙咧嘴口歪眼斜的。”

“不是,我意思是你現在也軍官階了,以後遇到賣了可惜又用不上的武/器,就可以把那些武/器帶去白塔熔了,把材料提煉出來,加到你的鬼牙裡。”靳一夢說道。裝備的熔/煉和重鑄,是角鬥/士新等階的特/權之一,對命運組/織這樣自家沒有煉器師的小組/織而言可以說是福/音。“鬼牙的主體材質挺不錯,等級又高,還有器魂,你重鑄多少次都沒關係。”

陳英華思考了一下:“鬼牙麼……鬼牙基本已經定型了,最好還是隻用同類型材料重鑄,不然加了也是浪費。”她頓了頓,“不過我可以這樣:吃個雙持卷軸,或者自己去白塔開個房練練,把雙持能力點出來,然後去另外買個有成長性的武/器。”她笑嘻嘻地看向李/明夜,很努力地模仿後者平時撒嬌的樣子,極做作拋了個媚眼:“大老闆不是說了嗎,可以報銷。”

“他這是想試新功能又自己懶得折騰,就給你創造需求讓你折騰。有故事的裝備就寶貴了?d級宇宙區域級小首領的故事才值幾個世界源?這種人我們現在殺了都不掉器魂。裝備材質特效不過關,賣給場情局一把就給真武堂人家還不一定要——知道他們煉器師管B級以下裝備統/一叫什麼嗎?‘爐渣’。”李/明夜語氣幽幽地潑了一瓢冷水,“所謂的成長性裝備都是大組/織騙人的,網路傳說,騙你們回收他們自己看不上的破爛。裝備就像人一樣,七八歲時看不出聰明,長大了基本就是白/痴。對你來說雙持跟單持的強度差距不大,主要是多一個裝備位,有裝備屬性加成和裝備特效。我幫你聯/系伊恩和場情局工器司,你到時候去看看,要是沒有現成的好裝備,就沒必要雙持了。”

“照你這麼說,歷/史劇情裝備會不會更好?”陳英華又有點得隴望蜀的意思。在一個思想功利的成年冷兵器愛好者看來,cos死神當然不酷,但新武/器卻非常酷。

李/明夜瞥了陳英華一眼,撇撇嘴:“要是你在哪個宇宙找到我的投影,把她或他殺了,掉的就算是那把弓,也應該是歷/史劇情級的裝備。”她的言下之意很簡單,他們即所謂“歷/史劇情”的創造者。在有裝備重鑄功能和堡壘鍊金師、真武堂工器師的前提下,不必刻意追求歷/史劇情裝備。

“那還是算了,哪敢跟您造次啊!再說了我又不用弓。我回頭去真武堂那邊看看。”

“真武堂的話,你可以直接找他們定製一把武/器,用好的材料,回頭看到感興趣的材料就自己重鑄進去……”靳一夢仍在不遺餘力地拱火。

李/明夜立刻用筷子指著靳一夢,對陳英華說:“你看到沒,這個人壞死了。”

“是啊,特討厭。”陳英華點頭稱是。

靳一夢若無其事,繼續誘/惑:“去真武堂工器司定製裝備可以自己起名字和定大致造型,王不離的‘山河九傷’就是自己定製的。”山河九傷是王不離的法劍。其實他本人劍術實在很一般般,幾乎比李/明夜都不如,但作為一個正兒八經的、經常需要做法搞儀式的道/士,他確實是有一把法劍的……

“真的?”陳英華又起了興趣。

“真的!”靳一夢斬釘截鐵道。壹趣妏斆

“哇!”

“我真是受不了你們中/國人這些毫無意義的武俠情結和莫名其妙的儀式感了。”李/明夜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用自己取名字的武/器,傷害效果難道會更高嗎?”

“會啊!”陳英華秒答。

“肯定會。”靳一夢附議。

“……好吧。”李/明夜嘆了口氣,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方才用近乎忍氣吞聲的口吻應和著問:“你想給新武/器取什麼名字?我提前給你這次報銷先建檔立項,然後撥額度給你。”

陳英華立刻陷入了認真的沉思,“死在鬼牙之下的人,要是沒有馬上死,那基本都死挺慘的。”半晌她說道,“你們也知道嘛,鬼牙又是撕/裂又是流/血的,還有死靈被動和靈魂傷害,劃道口子都痛得要死。這次我就這樣,弄個死得快、不沾血,又不咋痛的。我就叫它‘慈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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